第517章 你给我一个解释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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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记忆的，我也知道，他总有一天会离开我……可是，他为什么要给我希望……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！为什么为了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……言措，你知道吗，我就这样陷进去了……我爱上他了……”

    蓝歆瑶抓住酒瓶，倒在桌上，又哭又笑，“可是，我一直在自欺欺人，我爱的是谁……是小白……可小白，只是沈乔的一部分……他不是小白，小白是我做的一场梦，沈乔回来了，我的梦就醒了……我该醒了……”

    窗外的风越吹越大。

    言措开了桌上的酒，也大口大口喝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从未见过蓝歆瑶这样，迷茫，痛苦，又无助。

    他只觉得他的心也很痛，或许，和蓝歆瑶一样痛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其实觉得一个人没什么，父亲要把我当棋子也没什么……他要打我，就让他打呗……就算打死，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……”

    风吹起蓝歆瑶的头发，令她模样狼狈，像个讨债的女鬼，她的声音很低，仿佛喉咙里绑了块石头，“他打我，我没觉得痛，我依然开开心心的……可是，可是我现在好痛啊……就快要痛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姐，你别喝了。”

    言措去夺她手里的酒瓶。

    蓝歆瑶不依，把身子侧过去，“我说了，今晚你不能阻止我！”

    “你刚洗过胃，现在就喝酒，你不要命了吗？”

    言措盯着她，语气凛冽，夹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，“先生早说过，蓝家人不需要感情，你为什么不听？”

    蓝歆瑶幽幽地笑，“是啊，我为什么不听……如果他不出现，我就不会渴望爱情，也不会渴望自由……如果没有他，我不会觉得自己有哪里跟别人不同……我在黑暗中生活了那么多年，我早就习惯了……可是因为他，我感觉，我看到了光明，我觉得他的爱是真的，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……他在驯兽场，我以为他死定了，如果他死了，我也一定会去死的……他说，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，那个时候，我信了……我信了……”

    泪水落满蓝歆瑶憔悴的脸，她缓缓地伸出双手，轻轻触碰着自己空荡荡的颈间，那里，已经什么都没有，她张着嘴，可是哭不出声，她的眼睛睁得很大，里面布满血丝，让她的眼睛看起来鼓鼓的，像只金鱼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好痛，每落一滴泪，她就痛得浑身颤抖，连声音也断断续续：“我……我怎么就相信了……我明知道，他心里是有别人的……他为什么要给我希望，现在又让我绝望！他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了光明，又把我打入地狱……你，是你，你们，那晚我服毒，你们为什么把我交给父亲！为什么让他给我洗胃！你们为什么要救我！让我死了，我的小白还在，可是现在，我什么都没了……我的梦，我的梦是醒了，可是我的心要怎么收回来……我的感情要怎么办……我那么爱他……我真的，太喜欢他了……”

    风，还在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