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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院长，你给爷爷开的药是这种吗？”顾无恙将手机里的照片打开递给章鑫华，这是他上次扶顾老爷子回房间的时候拍下来的。
当时，顾老爷子床头的柜子上放满了这样的药瓶，听老爷子说，他每天都要吃好几遍药。
顾无恙当时只是想着把药瓶拍下来，有空的时候去医院问问医生，看顾老爷子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，可没想到问题还没来得及问，现在这照片却成了证据。
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，章鑫华凑近，扶着眼镜仔细的看了看，这才点点头：“是的，这药还是我亲手开的，不会有错，”
“能把药拿来给我看看吗？”顾无恙收起手机，沉声询问道。
章鑫华点点头，起身走到书桌后面的玻璃柜里，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递到顾无恙手里：“这种药是我们医院特别研究出来的，在其他地方都买不到。”
顾无恙打开药瓶，从里面倒出两颗白色药片放在手心，仔细观察了一下，然后放到鼻子下闻了闻，眉头微蹙。
“这药的气味不对。”顾无恙放下药片，脸色阴沉：“爷爷吃的不是这个药。”
因为工作的特殊性，顾无恙做过训练，五感比普通人灵敏很多，所以能清楚的分别出两种药的气味是不同的。
“不应该啊，这药和顾老先生的药是同一批生产的，气味不可能不一样。”章鑫华也跟着皱起眉，一脸不解。
“除非，老爷子吃的药被人换了。”步傲冷静的分析道：“而且换的还是毒药。”
补药换成毒药，让顾老爷子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差，器官逐渐衰竭，最后毙命。
如果他们没有在顾老爷子下葬之前提取他的血液去做检查，如果顾无恙没有记住之前药片的气味，如果他们没有发现这些异样……那所有的真相就会随着顾老爷子的遗体一起被火化。
章鑫华一听步傲这话，吓得脸色苍白，立刻着急的解释道：“顾上将，宇文少爷，步少爷，我可以拿性命发誓，给顾老先生开的确实是补药，绝对不会危害到他的生命！”
事实上，顾无恙他们并没有怀疑章鑫华，毕竟这药是章鑫华开的，如果真的是他下毒，这样做未免也太明显了。
不过就算这个人不是章鑫华，也一定和中心医院脱不开关系。
“章院长，你们医院最近有离职的医护人员吗？”宇文晋笑看着章鑫华：“希望你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”
章鑫华原本还有些犹豫，现在听到宇文晋语气里带着的威胁，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，将最近几个月离职人员的名单都列了出来。
中心医院的福利待遇是全城最好的，离职率也是最低的，所以章鑫华能记清楚每一个离职的员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