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涸了，但还能看出具体流了多大一摊血。
他在那里检查血迹，靳云峥则在看现场录像，两个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，都是神情凝重的样子。
燕清韵在房间里随意走了走，这套公寓，是她提供给秦娇暂时居住的。
因为受够了李剑的狡诈，房子提供给秦娇的时候，是以她自己的名义从市场上租住的，就算出了事，也查不到她燕清韵的头上来。
她来过几次，房间的布局和前几次没什么变化。
燕清韵缓缓在房间里走着，从这个屋，走到那个屋。
最后来到秦娇的卧室。
卧室里的床单很整齐，看得出是被秦娇精心的收拾过。
拉开抽屉，抽屉里空空如也。
床头柜旁摆着一个箱子，那是秦娇为自己准备的行李箱，燕清韵已经通知她可以出国了，提前准备行李也是正常。
行李箱被警察打开过，里面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之外，再无其他。
燕清韵失望的准备离开房间，一转身，忽然停住了脚步，回头去看，看到床头柜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，用小刀化了深深的几道。
她重新折返到床头柜旁，蹲下去，仔细观察那几道痕迹，从这个角度来看，应当是秦娇在躺在床上的时候刻的，刻的这么深，当时她很痛苦吗？
那些刻痕很规律，五个一组，五个一组，从上往下，一共有三组又多一道。
这让她想起了她带秦娇回来的时间，刚好不多不少是十六天。
秦娇这是在记录时间吗？
不对，如果是单纯的纪录时间，完全可以记录在手机上，或者用一个笔记本记下来，为什么要刻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呢？
她究竟想做什么？
“怎么，你有什么新发现？”靳云峥看过现场录像，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判断，看到燕清韵进了卧室，就跟着走进来。
“嗯，你说，在什么情况下，她会用刀子刻这样的记录呢？”燕清韵伸手摸了摸那些刻痕，很深，仿佛和柜子有彻骨的仇恨一样，一道一道……
“刚才我看了现场录像，秦娇被杀之前，完全没有挣扎和呼救，也就是说，她对凶手不设防，这段时间，她肯定有个交往过密的人，这个人和她有着某种关系。”
靳云峥想了想说：“或许是恋人？”
“不可能，经历了和李剑的一切，除非秦娇没有心，否则，她不会再爱了，一定是别的什么关系，能够让秦娇恨，又不得不继续的关系？”
那会是什么关系？
明川走进来：“从案发现场看，那摊血足以致命，也就是说，秦娇就是在现场身亡的，就在脑袋被割掉的时候，可一条狗是不可能割掉她的头的，那个胖女人也不可能，从角度看，凶手就在胖女人那一侧，如果说是先蒙住了胖女人的眼睛，割掉了秦娇的头，然后趁乱逃走，也不是不可能……”
“警方录口供对手，嫌疑人小兰倒是说过，进屋子的一瞬间，她眼前一片黑暗，等黑暗过去，重新看到光线的时候，秦娇的尸体就已经躺在了她的身上。”刑警之一说。